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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再度‖もう一度「五条篇」【六】(不完整)

作家兼三条家成员三日月x信息犯罪应对科特工兼作家鹤丸

大概如此的故事。

本篇总链接指路

首章指路

——

【六】

那是,极遥远的记忆了。

那个眸中生着新月的男孩看着从树上跳下的鹤丸,嘴角牵开一抹优雅而温柔的微笑。六岁的鹤丸拍拍身上的土灰,才发现身上繁复的金色链条勾住了手臂,钉着链条的锁扣因为自己一番动作已经摇摇欲坠。这和服是母亲刚为鹤丸做的新衣,要是硬扯弄坏一定会挨骂。鹤丸想起母亲忙里抽空缝制和服的辛劳,便拧了拧自己的手臂,想要从缝隙里把手抽出来,样子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你可以先把羽织脱下来。”

那个男孩开口了,十多岁的年纪仍是稚嫩的童音,却依旧特别而富有吸引力。幼时的鹤丸思量了一番,觉得他说得对,便将没被缠住的右臂从羽织宽大的袖口里滑出来,解开了缠在左臂上的链条。

“大哥哥,你叫什么?我叫鹤丸国永。”

那时幼小的鹤丸跑到男孩面前,用金色的双目打量起穿着华贵的男孩,最终还是被那双映着新月的双目吸引了。

“嗯……昨夜是三日月,你既是在三日月夜之后见了我,便叫我‘上弦月’好了。”

男孩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也极为快速地找了一个合适的措辞。他又伸手摸了摸那时矮他许多的鹤丸的脑袋,才转身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朝里间去了。

“上弦月哥哥……”

鹤丸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里逐渐盈满小孩子单纯的喜悦。他穿着二趾袜跑回房间,找出自己珍藏的一块上弦月状的鹅卵石,又跑回了里间。可惜,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上弦月”已经随家人一同离去了。

“上……上弦月……”

鹤丸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儿时的记忆鹤丸终归是模糊了一些,这短暂的昏阙之后想起的回忆,令鹤丸自己也有些惊讶——他意识到自己对那被自己叫作“三日月”的“上弦月”所讲之话,竟与眼前这个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上弦月”的话语如此相似,自己竟是在这般不经意间被人影响了。

儿时自称“上弦月”的男人没有回复,目光淡漠得看不出曾经的影子,但鹤丸仍记得他与那时相同的稍长的左半发梢,独特的虹膜,和虹膜中那令他印象深刻的“三日月”。

鹤丸曾在“本丸”追查数年的那个人,现如今正确确实实站在他的眼前——

“小狐丸,你既断言他是卧底,又为何将他带来总部。”

鹤丸这才发现门后还站着一长相极其凶恶的男人以及打晕他的小狐丸,觉得现在实在不是自己该考虑上弦月的时候,便又开始嚷嚷刚刚那一套,余光却忍不住落在上弦月身上。他仍然是那幅淡漠的表情,盯着鹤丸的那对三日月里,鹤丸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认定他是卧底,可五阿弥切觉得事情还有待调查。他身上被里外搜了几次,没什么东西;他也没有新伤伤痕,也就是没有注射型追踪器。所以我觉得带他进来也无妨。”

小狐丸无奈地瞥了一眼上弦月,似乎上弦月的真名便是五阿弥切——名单上暗杀五条家的一位雇佣兵。

“意见不合?这对你们两个来说还真是少见之事。不论如何,鹤丸国永的能力组织上也是急需的,既然连你都不信他,就执行plan B吧,由你二人执行。”

男人盯了一会儿仍在叫嚷的鹤丸,这才随身后的小个子手下消失在了门后。

可五阿弥切皱了皱精致的眉头,似乎是觉得有些不爽,目光也由淡漠变得凌厉起来。

“行了,五阿弥切,你去放烟,我来这边。”

小狐丸拉住五阿弥切的肩膀,五阿弥切的目光一偏,落在小狐丸血红的眸子上,鹤丸并没来得及捕捉到那个目光的意味,五阿弥切就迅速转身出了房门。小狐丸在一旁的控制器上键入了几个字符,鹤丸听见通风管道里响起了机械转动的声响,心中不安感也随之增加。

过了一会儿后,通风管道里忽然飘出一股奇香的烟雾,鹤丸几乎是立即意识到plan B究竟是什么了,并尽力摒住呼吸,阻止药物进入体内。可那不争气的咳嗽这时却涌上了喉头,肺部被抽空了氧气,应激地逼迫鹤丸猛地吸气。

拉拢不成便洗脑,这还真是不妙啊。

“你叫什么。”小狐丸凑近了鹤丸国永的耳畔,轻声道。

“鹤丸国永!”鹤丸必须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这样回答的结果便是肚子上挨了一拳。鹤丸只觉是无论是胸口亦或肺部的疼痛感也随着这一拳一并增加了,眼前的景物模糊了几分,是致幻药物在发挥功效。

“你叫什么。”小狐丸再次发问。

“鹤……鹤丸国永。”

“不对,你不是。”

——

鹤丸躺在牢笼一隅,一边忍受着各处传来的痛苦,一边抵御着意识的极度模糊。他半开玩笑地想这一顿揍能否免了伊达三人的一顿斥责,却连为什么那三人要斥责自己的原因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想起。

“居然还带洗脑,这到底是个多可怕的组织啊……真是吓到我了。”

这时,牢笼的门被人打开了。端着少许饭食的五阿弥切站在门口,可鹤丸却因意识模糊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拉着铁杆奋力想要站起来。

“咳咳……你们到底想干嘛,这就是你们对组织成员的欢迎仪式?”

而鹤丸还有一个更迫切想问的问题。

“五条家灭……跟你真的有关系吗?”

政宗公曾告诉他,五条家执行的一向是机密任务,只有“审神者”和一个机密组织有知情和部署权,认识他们一家的更是近乎无人。而不论是当年五阿弥切和家属有到五条本宅作客的能力,还是父亲临死前留下的密语,都成了鹤丸长年梗在心中的心结,适才那份文件又如此无情的解开心结,露出下面被鹤丸自己勒出的腐肉,可鹤丸仍旧想去相信那个笑得温柔的男孩,一个儿时曾无数次跟父母提及,想见的“上弦月”哥哥。

可五阿弥切什么都没回答,只是缓缓地靠过来,一如当年他走向樱花树下的幼年鹤丸一般。他蹲下身将餐盘放在鹤丸面前的地板上,又抬起双目看向了鹤丸的金色双目,目光深邃得鹤丸险些陷进去。

“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上弦月’哥哥?”

鹤丸依旧迎着五阿弥切复杂的目光,想要读出其中的意思,而五阿弥切却适时挪开了视线,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水杯和餐盘,站起身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鹤丸目送着五阿弥切,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内,才再次背抵着栏杆坐在地板上。他轻笑一下,用食指抺了一圈水杯沿,举起了杯子,对着朝向他的监控做了一个碰杯的手势,而后一饮而尽。

——

“小伽罗,小光!电脑修好了!”

太鼓钟抱着电脑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大俱利和烛台切正在追踪一辆运有RPG的卡车。对手也有一位黑客,技术极佳,使用的加密技术简单却实用,二人应对得有些吃力。其实找到RPG事小,重要的是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地破开“栗田口”了的内线防火墙,调动了军火,这种潜藏在黑暗中从未出现过的黑客多少令政府有些畏惧。能令鹤丸设下的加密防火墙失效的人不多,悄无声息失效的更为可怕。说实在,失了主将的“伊达”还真没有把握能追查到对面,眼下做的功课只是在应对对手针对“古备前”机密保护设施的黑客攻击,也是幸亏对面似乎只是尝试或是“调虎离山”,是为了护送军火而做的掩护,并未真正完全发动进攻。

“怎么样,是什么?还有怎么这么慢。”

烛台切抽空喊了一句,现下是鹤丸失踪的第六天,“伊达”无人不急,家长一般的烛台切更急。前些天被派去修电脑的士兵四处碰壁,几天后抱着坏电脑回来了,只支支吾吾说维修电脑的见这是弹孔都不愿给修,于是第五日时太鼓钟带着“审神者”的许可亲自走了一趟。太鼓钟在路上给那士兵讲了一路,告诉他屏幕无需修,重要的是可以接屏幕的插口被枪子擦了一下,得换部件,不然什么都没法操作了。结果到了市区果真人人看着太鼓钟手里挨了枪子的电脑和身后的大兵,纷纷作了拒绝,气得太鼓钟直接去了趟住在几十公里外总部里的“细川”组,专负责器械研究的歌仙兼定和小夜左文字那里,才修好了整台电脑。

“若不是这个算法只能启动一次,拷贝一份解决的速度可比修电脑快多了。这是个GPS的信号代码,可目前处于关闭状态,没法追踪。”

“有办法远程重启吗?”大俱利转过头来,手上却还保持着打字的姿势,屏幕上的进度条显示着系统正开启着新的防火墙。

“没有,不如说信号发射器似乎是断电了。”

看着屏幕上一方表示安全的绿色,烛台切松了一口气,从太鼓钟手里接过电脑,看着没有什么新动态的屏幕,心里油然而起的是缠连的复杂。

“鹤先生……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大俱利也站起身来,却没有去关注那软件,只是静静盯着刚启动了防火墙的古备前电脑,抿了抿嘴唇。

而就在此时,本已显示安全的防火墙却忽然崩溃,电脑屏幕也直接被锁定,显示着的是一副黑色的盔甲。一旁的太鼓钟见大俱利仍然愣在原地才反应过来,一把按下了关机键,可这时断电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下次的话,注意一下反输的无用代码。”

从音响里传出的声音,冷漠而无情,却结结实实扎进了在场伊达成员的内心。

烛台切僵硬地站起身,盯视着被锁屏幕上,那黑色的甲胄。

“鹤……先生……?”

——

“你是谁。”“我……”“仔细想想,你是谁。”

青年金色的眼瞳充斥着迷茫与挣扎,可片刻后,还是放弃似地抬头向他面前的小狐丸,还有他身后来验收的人。那人接连做了几个催眠,可“鹤丸国永”均是没有反应。

“不错,因为认识,所以五阿弥切才叫你进行这么高强度洗脑的吗?”男人瞥了一眼连手指都有些发颤的“鹤丸国永”,有些怀疑地看向小狐丸,对方却抬眼带着微妙的目光看向男人,仿佛男人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

“认识?你怎么知道的。五阿弥切说他像他梦中情人,他连这话也跟军长你说吗?”

被叫作“军长”的男人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门外便进来两个人,把“鹤丸国永”带出去了。他让小狐丸继续去处理一下几天后的黑客全员会议相关事宜,就跟着鹤丸一起走了。

五阿弥切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缓缓出了口气。

总部似乎是一个地下建筑,沿路一扇窗也没有,地方不大,可安全卡口倒是多到不行,前后几百米的路硬是设了十几个指令门,还有几个是ID卡和虹膜双认证的。“鹤丸”被带到的地方,恰是一个大型机房,下层大致是100台电脑,上层仅设了几台,不过那配置仅用看也可令任何一位黑客馋诞欲滴,造价不仅昂贵,更是一机难求,伊达组四人各机上的顶尖模块重组装一下才差不多是这样的配置。

而“鹤丸”便被单刀直入带到了上层。“军长”先是叫“鹤丸”动手破开几个加密文件。一开始“鹤丸”还有些发愣,看着键盘却连ABCD是什么都不知道。“军长”稍稍做了个示范,只教他顺心而行,“鹤丸”这才犹犹豫豫将手放在键盘上,习惯性按下几个字符,手下的动作此后便越发快了起来,最后的破解速度更是看得“军长”眼中满是赞许。

“很好。从今以后,你就是组织位列十二的‘黑甲胄’了。”

“黑甲胄?”“啊是。先前的‘黑甲胄’因为擅自向‘伊达’发动进攻,结果被‘伊达’成员烧了电脑,自己也被抓了。我需要你证明,你比他更加厉害。”

“黑甲胄”抬头有些不解地看向“军长”,手指在桌板上不安地敲动起来。

“黑出一批军火,黑停一个地方。分别是‘栗田口’军基和‘古备前’机要处。”

——

“放开我!我得去找一期一振,必须要找鹤丸国永问清楚。”

“小光!冷静一下!一期一振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鹤先生是不会背叛我们的!不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还是“伊达”的组长,更给我挡过一枪!他怎么可能会去想伤害我们的组织呢!”

太鼓钟正拉着情绪激动的烛台切,防止他直接跑去“古备前”的军火仓库,大俱利也罕见地伸出一只手拉住烛台切的肩膀,目光已经飘然落在被锁的电脑屏幕上,眼神也不似之前淡漠,多出了的是几分疑惑和思虑。

鹤丸的背叛,令“伊达”组剩下的三名成员措手不及。

“遗失的军火总价值不算太大,‘古备前’也还有备用数据库没被上锁嘛,总得来说也没有那么坏,你们可以不用那么激动的。”

推开房门的是黑客袭击发生时也正在机要处处理事务的“古备前”最高指挥官莺丸和大包平。同样是面对同班同学的背叛,莺丸却显得并没有那样激动,仍是常日里笑嘻嘻的样子。

“不管如何,都是要找鹤先生问清楚的,可是说会去联系‘审神者’的一期一振先生到现在也没拿回调动全国监控的权限,也不怪小光会激动的!”

见莺丸和大包平情绪仍然平静,烛台切也不得不冷静了几分,却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那时那句提醒,语气冰凉地过分。声音是鹤丸的没错,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比起兄弟的背叛,烛台切心里多半是忧心鹤丸出了什么事,以及没看好这位十二岁那年突然到来的兄长的自责。

那时的鹤丸远没有现在开朗,外表本就看上去生人难近,性格又和自家大俱利如出一辙地冷漠,初见时连一向待人热情的烛台切都犹豫了几秒如何开口搭话。

由于出生在以黑客技术为政府特别组织“本丸”服务的伊达政宗家,从小他和太鼓钟及大俱利就在学习电脑技术,所以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学习新代码,反应都比在进入伊达家前甚至连游戏机都没见过的鹤丸要快的多,但唯有几件事是比不上的,比如格斗能力,比如预判能力,比如推理能力。当年伊达政宗看鹤丸衣服实在少的可怜便带着他们四个去外面买衣服,回家路上鹤丸忽然让伊达政宗走远道回“本丸”的临时住所,政宗公不解,但当时秉着不能委屈了五条家唯一的孩子而拐上了主干道,没去自己位于山林间的住宅。

结果次日伊达先生收到消息,那日截获的信息里,有一条是暗杀他的行动因他的目的地改变而撤消的指令。伊达政宗惊出一身冷汗,只问鹤丸为何要他改航,鹤丸说,伊达政宗公可在按下喇叭后见山林里起过半只飞鸟。

鹤丸就像是天生对危机有超乎常人的预知力,正如一只在猎人的枪口下坎坷活下数载的鹤一般,机敏而又悠然;而生活里如若又完全失了猎人的枪口,这只不老实的鹤又会想尽法子给自己找点乐子。最初伊达政宗传授的电脑技术,鹤丸自告奋勇学了,用了几年便有超越三人的迹象,在这几年里,还跟着太鼓钟一起喜欢上了逗大俱利玩,几次恶作剧都落在了大俱利头上,但都恰到好处,只气得大俱利难得叫嚷起来,要鹤丸从树上下来,有本事别跑。

虽然,鹤丸初见时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子没得快,那时也有了与第一印象差之千里的性格,但烛台切总还能撞见鹤丸独自一人坐在窗台上,对着空中那一弯上弦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之时。

烛台问过鹤丸,说鹤丸兄长可是在想家。

鹤丸回过头来,笑答说不是,是在想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不过许是找不到,又或许找到时两人得兵戎相接。烛台切不解,却又不知是否该开口回答,只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鹤丸灵巧地翻身下窗,搂起烛台切的肩头,说起了数载前那场在鹤丸眼前发生的屠杀。

说所见之处皆为鲜血也不为过,母亲的血渗过木质地板的缝隙,一滴滴落在鹤丸脸上,令鹤丸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却因恐惧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在水道狭窄的夹缝里艰难匍伏前行,混着血和淤泥的河水近乎没过口鼻,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滑入院中的池塘,屏息听着水外世界的无声哀嚎。他用身上的吸管维系着混杂着一丝呜咽的呼吸,直到外面的人完全离去,他才从雨水中立起,正视起已毫无生机的五条本宅。

他本只是缩在父亲挖的暗渠附近想要偷偷观摩母亲不愿让他参加的训练,本只是半开玩笑的想要吓一吓临近休息时分会来叫他出去玩的哥哥姐姐才躲入连接着池塘的暗渠。

可他在暗渠里无所事事地等着,却不知道上面已经蔓延开了死亡的气息,直到母亲的警告传入了耳中——匍匐在地板上的母亲,最了解鹤丸的母亲,在木质地板上,敲下了鹤丸一生也难以忘却的暗号:“别出来,活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麻木不仁地跪坐在父亲的尸体旁机械地解读着那已被血液抹去大半的暗号,而后,向本丸发出了他十分熟悉却从未想过会使用的求救信号。

父亲写道:“鹤……找三条……的上弦月哥哥……复仇……”

“你把这话告诉营救了你的‘本丸’人员了吗?”

烛台切听鹤丸笑着说话,心中担忧也便更深几分。那时眼前的鹤丸兄长眼睛里满载的全是悲伤和迷茫,却仍然能坦然面对这段过往。

“我读到的不是全部,痕迹堪察过的‘本丸’也晓得暗号的书写方法,可他们却不肯告诉我全部内容。所以小光,我必须进入‘本丸’。”

鹤丸目光灼灼,烧得烛台切心中五味杂陈。

“我去求父亲,我们‘伊达’的孩子高中毕业后会参与一次试练,成绩好可以进入‘本丸’。如果是鹤丸兄长的能力,一定能做到。”

“这样……那就不麻烦小光说了,我自去找伊达先生就好。还有……”

烛台切便仔细思索起其他能帮上兄长的方式,可鹤丸却看起来并不愿麻烦烛台切,那时还是有些疏离的。鹤丸顿了顿,有些无奈得耸了耸肩。

“你蓦然多了个兄长,我忽然多了三个弟弟,总有些不习惯,再者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这细心唠叨得性格也才像个兄长,此后就别叫我兄长了。”

到底那时烛台切还是个孩子,被鹤丸忽悠得一愣一愣,自此便改口叫了“鹤先生”。

而后,在属于鹤丸的那次试练里,仍在军校高中就读的烛台切听说了鹤丸已经被埋在地下超过六小时,生死未卜的消息。有惊无险回来的鹤丸多了个“惊吓”的口头禅,从皇家军事学院御物班毕业后也顺利进了本丸。可偏偏事违人愿,多次与“审神者”密谈的鹤丸并没能挖出“上弦月”的真身和密语的内容。

烛台切怕,鹤丸背叛,是为了这个真相,又担心鹤丸若没背叛,一辈子也没法知道真相。

“那我又怎么忍心去阻止他。”

烛台切在自己的双臂间喃喃,身旁的太鼓钟和大俱利猜出了烛台切的想法,也只能在一旁沉默。在一片寂静之中,打破这凝结的氛围的,是推开门步伐坚定的一期一振。

“‘伊达’各成员听命,暗部传来消息,七日后可消除‘时间溯行’的计划将开始正式实施,请作好准备,需要黑停的地方众多,所以本次‘细川’也将从旁协助。”

烛台切虽平静了一些,看见一期一振却还是有些激动地上前去询问相关事宜,一期一振的回答不明朗,但是他却让烛台切放心,说御物组和审神者都是相信鹤丸的,大抵鹤丸是遇上了什么情况,不得不这么做。

……………………

………………

…………

……

——

章六【漆黑甲胄的鹤与云层中的三日月】

—完—

TBC

——

以上就是全部的试阅章节啦!章六的结尾由于涉及剧透,所以也作为未公开部分收录入本子了。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如果有你的小心心小蓝手和评论,这里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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